呼吸一窒,阿邵啊,叫的好生亲热。
他像是没能听懂话一般,目光里几多期许,问:“清歌也可唤我孝文。”
闻言,乔清歌眼里的防备意味更甚,她不愿在和路孝文多费口舌,便又问了一遍:“阿邵呢?”
此话一出,路孝文痴痴的眼又变成了阴鸷可怕的模样,他不紧不慢道:“你的情郎啊,丢下你走了。”
说着,他的大手就覆上来,乔清歌又往角落里挪了挪,心间闷堵的千斤巨石,压的她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尽力压制着恶心,又问了一遍:“阿邵呢?”
路孝文面无表情看着她,不愿意再重复一遍,可如果她非要自找没趣,他也不介意伤口撒盐。
“你的情郎被他的情妇带走了,可以说,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完美交易。”
是吗?那个拉她走出黑暗的人又要将她归还于黑暗了吗?
这样一来,她心里反倒好过了不少。
眼泪淌落,温热的触感让她清醒过来,眼下不论青邵是不是安全离开,她要先保全自己。
乔清歌直截了当地发问:“王爷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曾经许诺你的荣华富贵,此刻便尽数送到你手上。”
什么意思?
乔清歌机警地看向路孝文,他的确许诺过荣华富贵,那是在皇上生辰那日他为哄她跳舞给她画下的大饼。
她从没有当真过,此刻来兑现承诺到底意欲何为。
“我要你爱我,嫁我。”
男人的声音突兀,以至于乔清歌也不假思索:“你别做梦了行吗?”
“你,也曾心动于我过,不是吗?”路孝文喃喃道,好似没看见乔清歌满脸的嫌恶。
那日他为她赶退秦国公的杀手,却是为了威胁她认清自己,她不恨吗?
那日他亲手替她披上氅衣,却是要她作为筹码,去赌皇上一个底线,她不恨吗?
那日他于夜深来接她回府,却是为白日轻贱她赔礼,她不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