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所提出的‘维稳’,只不过是在制度上维稳,而秦落衡提出的维稳却是在‘精神上’,他很早就说出了自己的治理之策,只不过我们在场很多人都没听明白。”
“我前面也没听明白。”
“直到那个场外的老者突然把话题转向,把本来只是一场议论未来之治的话题,直接转到了始皇身上,当时所有人都在惊诧,此人的胆大,但后面,我才反应过来。”
“这个老者不简单。”
“他定是听出了秦落衡的想法。”
“因而故意把话题转到始皇身上,一方面是打断我等的想法,另一方面恐怕是起了借刀杀人之心。”
“杀人?何出此言?”陈平眼中越发不解。
张良面色微沉。
摇头道:
“这只是一种直觉。”
“秦始皇的权力欲望无比强烈,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前面秦落衡所说并无任何问题,但此人却是把矛头直接指向秦始皇,这无异于让梦想跟现实混为了一谈,眼下秦廷苛政不断,此言一出,很容易激起民众的不满情绪。”
“再则。”
“秦落衡是臣,始皇是君,岂有君臣相比的?”
“这岂不就是在以言杀人?!”
陈平脸色微变。
经过张良的解释,他也不由大汗淋漓。
他前面根本就没往深处想,现在细细回想起来,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门道,所有人或许都以为秦落衡只是一时气言,但谁又曾想,那就是秦落衡提出的治理之策呢?
只不过。
在场太多百家士人。
所以秦落衡才佯作怒状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