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日看下来,便只有你有许多不凡。”
陆烽说到这里,顿了顿,又仔细道:“陆琼天资聪颖,心思却不在世家兴衰上,我今日与你说了许多,希望你能记在心上。
你虽然要去南府,可终究是陆家的血脉,如果陆家衰败了,对你也并无好处。”
“再说陆琼有一颗良善之心,等到他承了爵位,与你有几分情面,你在南国公府也算是有些亲缘依仗,不至于成为孤家寡人。”
陆烽语重心长。
陆景的神色却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直至陆烽说完,望着陆景。
陆景却徐徐摇头。
“大堂兄,按照法理,我早已不是陆家的人了。”
“我成了赘婿,户籍已在南国公府,族中的长辈也少有将我当成陆府少爷的,只盼着南府莫要毁约,让她们难堪,盼着赶紧将我送出去。
大堂兄,你来说一说,这样一座陆府中,我尚且无法露头。
去那借大的南国公府,我又如何能露头,能相助于陆家?”
陆景说话时,语气中没有一丝怨气,似乎是在平白直述。
但是这番话语听在陆烽耳中,却让他怔然。
也正在此时。
那云中的雨水也终于坠落了下来。
秋日的雨更凉了。
陆景看看天色,又朝陆烽笑了笑,就此去了竹屋。
陆烽站在原地想的片刻,忽然意识到这借大陆府,许多少爷小姐俱都无用,唯独能够帮到他的,却似乎被许多鬼崇所伤,心里冒着寒气,再也不愿意看一看陆府了。
于是他只能失望转身,走下雾林坡。
跟在他身后的袭香接过下人送上来的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