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心中暗想着:“可他却又助我良多,在我的立场上,重山叔父是这陆府中仅有的几位可敬之人。”
“至于对传言中的蛟龙渔女,以及重山叔父幼女,重山叔父用情极深,这件事几乎将他折磨的不成人样。“
人便是如此……从不同角度看他,便能看到截然不同的光芒或者阴影。
陆景在心中思索。
陆重山则仔细的收拾桌案上的一阙词,口中道:“我今日晚些时候,就要回大昭寺了,你我今日在这作别,你也不必再来送我,府中只以为我明日才启程,你也莫要告诉他人。”
陆景知道陆重山是执意要回大昭寺,也不想见府中其他人哭哭涕涕,这才隐瞒自己启程的时日。
“大昭寺中还存着一些希望,能让我心中好受些。“
陆重山又对陆景道:“你助我排遣心中许多忧愁,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
陆重山说到这里,话语猛然一顿,眼神不知为何撒到桌上的一块石雕镇纸。
他似乎想到什么,转过头去,从书桌下拿出一个箱子来。
陆重山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块石头来。
那石头上,隐隐约约雕刻着一轮太阳,只是看起来却好似并未雕完,是个半成品。
“这一块石雕是我许久以前获得,应当是一件宝物,将其佩戴在身上,不仅能够定神,还能够防备恶鬼抵挡妖孽。
这许多年来我都在大昭寺中,也用不上这一枚石雕,索性就留给你,你带在身上,若是真的遇到恶鬼、妖孽,也能护一护你。”
陆重山说话间,不等陆景推辞,就已然胡乱将那石雕塞给他。
陆景看着手中的石雕,只觉得明明是冷秋,石雕入手,却散发出暖意,非常特殊。
这时,桌上那一阙词已经被陆重山打理好了,放入行囊中。
桌上就只剩了那一幅画。
陆重山低头,看着这幅画,又伸出手指,指了指那画上一间极小的屋子。
“我曾经在这里与皎娘住了许多日子,幼因也是在这简陋的屋中降生,如今时间匆匆而逝,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我对于这小屋却仍然记忆犹新,心中也极为想念这里……”
陆重山说到这里,眼中竟带出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