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看仔细了,任何细节都不能拉下。”
苏培盛当即明白,他这是去当胤禛的眼睛去了。
他应声退下走出门,柱子冻得鼻子通红,缩头缩脑跑了来:“苏爷爷,这是王爷的信,刚递到,还热乎着呢。”
苏培盛接过信,笑骂了句:“什么爷爷不爷爷的,你小子要害我被打板子是不是,以后可别再乱叫了。”
柱子嘻嘻笑,能攀上苏培盛,别说是叫声爷爷,叫祖宗他都愿意。
他眼珠子一转,低声道:“苏爷爷,年侧福晋那边的菊儿给我塞了一个荷包。
菊儿说年侧福晋担心王爷跪久了腿不舒服,她有个药汤方子,对泡脚解乏特别好,想亲自给王爷送来,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方便。”
“你小子可别乱拿人东西!”
苏培盛瞪了他一眼,却没有真正发怒。
总要给底下当差的人一些油水,水至清则无鱼,不然一点盼头都没有,谁还会尽心尽力卖命。
不过苏培盛觉着这件事有点棘手,平时卖个方便也就随便卖了。
又想到先前胤禛的吩咐,远在杭州的那个姑奶奶,可是他的死穴,谁碰谁倒大霉。
他啜着牙花子,看着手上年羹尧从四川递来的信。
胤禛胸怀大志,他这等近身伺候的奴才当然知晓得一清二楚。
就是不知道在胤禛的心中,究竟孰轻孰重。
苏培盛心想不管如何,得先把手上的信送到,看看胤禛的反应再随机应变。
他转身又进了屋,把信恭敬地递到胤禛面前,说道:“王爷,年大人来信。”
胤禛神色一凛,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沉思片刻之后,嘴角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苏培盛觑着胤禛的神色,话在嘴边一转,说道:“王爷这些日子跪得腿不舒服,年侧福晋说有个很好的祛寒方子要献给王爷,可要奴才替你传她进来?”
胤禛慢慢收起信,脸色淡了下来,目光从苏培盛脸上扫过,令他的心蓦然一沉。
该死的柱子,等下就去打断他的手,害得他这个伺候多年的老奴也跟着吃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