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没想到,年氏竟抢了太医院的差使,懂得治病救人了。
你们这些狗东西私下那点把戏,平时无伤大雅,本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念着你伺候本王多年的份上,这次就不多加追究,自己下去领十板子吧!”
苏培盛背后冷汗直冒,半点都不敢叫屈,还得跪下来磕头谢胤禛不杀之恩。
胤禛见苏培盛退了门口,又叫住了他:“去库房里选几匹面料,送到年氏院子去。”
“等等,”胤禛又叫住了苏培盛,“多选一些,给每个院子都送些去。”
苏培盛这才走出了门,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柱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凑上前脸笑成了一朵花:“苏爷爷,可成了?”
“滚你娘的蛋!”
苏培盛气得一脚踢在柱子身上,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骂:“你以后再敢自作主张,乱收后宅院子送的银子,休怪我不讲情面!”
天气冷,苏培盛这一脚可没有留力气,踢到柱子腿上,像是被锤子砸得他骨头缝都快撕裂一般疼。
他呲牙咧嘴抱着腿乱跳,却大气都不敢出。
这次的银子拿得烫手,下次断不敢再随意伸手,否则小命都快没了。
苏培盛懊恼万分,黑着脸大步往外走去领罚。
院子门口,弘时冷着脸在前,弘历与弘昼哥俩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打闹着跟在后面,三人一起往正屋走去。
苏培盛忙退到一旁请安,弘时目不斜视打他身边经过,弘历与弘昼停下来,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弘时停下脚,转过身不耐烦看着两人,“还不赶快些,尽知道打闹,让阿玛久等你们,真是好大的胆!”
弘历与弘昼对视之后,互相暗自翻了个白眼,还是加快步伐赶了上去。
胤禛只要在府里,每天都要叫上三人,考教他们他们的功课。
见到三人进来恭敬请安,说道:“起吧,弘历弘昼把大字拿上来。
弘时,你且把《大学》背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