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就只有这个小会所的小管理阶层能帮助她,沈听溪靠在墙上,强撑的笑意慢慢消散,前天是她妈妈的忌日,沈长海说好等做完手术就陪她一起去扫墓,谁知下了班他突然消失。
问了院长,得到父亲工作失误的消息,一天后她后知后觉父亲是被人非法扣留了。
过了后半夜申城突降暴雨,走廊尽头的窗户大敞,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入,冻得她寒毛直竖。
沈听溪蹲下,环抱住肩膀,无意扯痛了小手指。
她默默伸出另一只手,竖起中指对比。
就在此时,身侧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程烬生垂眸,映入眼帘的是女人光明正大对他竖中指的场景。
气氛一度很尴尬。
沈听溪睁大眼,眸底流露出震惊以及吃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的情绪。
她眨眨眼,动了动那根屹立的中指,却没有缓解丝毫尴尬。
反倒是更加地,窒息。
太窒息了。
她明艳的五官皱成一团,一朵正在开的富贵牡丹被狂风暴雨击落娇艳的花瓣,纤弱的枝丫可怜兮兮的摇摆。
无疑,程烬生是那场不小心弄折了她的枝干,又以冷漠且拒人千里的姿态把她的花瓣一片片揪下的狂风暴雨。
程烬生嘴唇动了下,“进来。”
沈听溪过了两遍他的话,竟然不是“滚”,这男人的良心竟然回光返照了。
程烬生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反身让开一个人通过的距离,他看到对面的女人先是迅速的站起,马上要达成所愿进屋前,踏出的脚步又犹豫了。
还知道怕。
他不着痕迹弯唇,直言不讳戳穿她:“怕了?”
沈听溪故作坦然,对上他漆黑的眼:“怎么会,程先生是个好人,我相信绝不会为难女人的。”
呵,好大一顶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