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生不置可否,抬步走去置物柜拉开抽屉,拿出医疗箱丢在她面前。
诚然,他以为沈听溪作为一个医生的女儿,不说是通读医书,但最起码的护理知识该懂得一些,然而十分钟后。
眼前的女人拆开绷带,绷带卷“刷——”一声,由玄关滚到大厅中央。
沈听溪讷讷抬起头;“那什么,这绷带还挺长。”
程烬生环胸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微眯了眯眼,起身走过去卷起绷带,面无表情蹲下抬起她的手。
男人的指腹温热,捏住离她伤处几寸远的地方,低头帮她包扎。
沈听溪疑惑他突然转了性,“程先生,您为什么要帮我?”
程烬生冷言:“是我伤的你。”
“……啊。”
他抬眼,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难不成是沈小姐自己故意弄得?”
沈听溪闭嘴了,生怕下一秒他会吐出一句“费尽心思勾引我挺厉害”之类的话语。
程烬生放她进来,是怕一个女人在外面着了凉,至于放她进来以后的事,当时没有想。
现在比较难办,只有一张床,他睡过的床不适合让陌生女人上来,“只能委屈沈小姐睡沙发了。”
沈听溪抓住他的胳膊:“程先生,您放我进来不应该是告诉我爸在哪吗?”
难不成真的是放她进来,单纯的睡个觉?
程烬生挣开她的手,淡淡问道:“我似乎没这么说过。”
行吧,迈出第一步,只要给她一个死缠烂打的开端,她就不信问不出来。
这两天奔波忙碌,统共没睡几个小时,沈听溪几乎一着沙发便睡过去,程烬生开了盏壁灯静静看了一会儿,也睡下了。
半梦半醒间,程烬生听见卫生间的水声响了又停,没过几秒床的另一侧塌陷,一具温热的身体靠过来。
他猛地惊醒,女人那张人间富贵花的脸靠过来,四肢环在他身上,没有醒的预兆。
“喂,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