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我家珊儿视如己出,从不曾向外人提过她的身世,故而就连她的户籍也是与自家人上在了一处,权当是亲生的!”陈氏继续说道。
户册上的苏若琅、苏云珊年龄相仿,只差了半岁。
景安闻言不疑有他:“请问这位珊儿姑娘在何处,我家主子想邀她去县衙一见。”
“这自然是好!”陈氏欣喜若狂地去了里间,拉起苏云珊,将一贯的大嗓门压得极低。
“珊儿,天大的喜事……为娘养了那野种这么多年,总算是没白养!”
……
几个时辰后,苏若琅才从镇上回来。
她今日颇忙,除了去德善堂,还去了一趟县衙。
刚走进苏家小院,她就听到屋里传来苏耕和陈氏的说话声,被刻意压低,只依稀能听清“女婴”、“银簪”几个字。
正狐疑着,忽有一盆水朝她迎面泼来。
随之响起的,是苏云珊拿腔拿调的声音:“苏若琅,你居然还知道要回来?”
苏云珊站在院门口,眼神很是鄙夷,仿佛苏若琅是个满身污垢的腌臜东西。
本以为这次能把苏若琅泼个正着,哪晓得居然被她给躲开了?
哼了一声,苏云珊愈发没好气:“还没成亲就成日抛头露面,如此的不守妇道……秦公子当真看走了眼,怎么看上了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水性杨花?
苏若琅不语,不急不缓抬脚朝她走了过去。
苏云珊一肚子的讥讽刚来得及开了个头,就连苏若琅来到了自己面前。
“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苏若琅漫不经心地挠挠耳朵,神色淡淡,语气也淡。
“我说你……你还没成亲就……”对上她如水的眸,苏云珊没忍住结巴了一下,那后半截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明明苏若琅才是那个失了贞的女人,明明苏若琅先前又痴又傻是众人的笑柄……
可为何此刻她眼前的苏若琅,光是站在面前就叫她莫名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