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苏若琅催促。
那眸光越是清冽,就越叫苏云珊心里发慌,仿佛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皆被看穿……
苏云珊强压下心底的慌乱:“我……我不过是担心你,不想看你还未过门就被人退婚,到时有辱门楣,连累我也被人指指点点!”
“那我还要谢过你的关心了?”苏若琅眉梢微挑。
苏云珊愈发心虚,咬起牙虚张声势:“你……你爱谢不谢,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也要成亲了,到时你若敢眼红添堵,看我让娘怎么收拾你!”
说完,半刻也不敢停留,端着水盆匆匆往屋子里去了。
她还要梳妆打扮,去县衙见那从京城来的大户人家呢!
苏若琅:“???”
居然有人想娶她这个继妹,那人是谁,莫不是眼睛瞎了?
……
与此同时,德善堂后院的厢房。
十余年未曾染过风寒的秦墨卿正伏案翻阅户册,忽而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抬起脸来,神色莫名。
“王爷。”景安匆匆来报。
“何事?”秦墨卿的语气淡漠得一如往常。
“方才有人来报,苏若琅苏姑娘今日下午去了一趟县衙,说是聘礼放在家中容易遭贼,打算全搬去您府上存放着。”景安道。
放在家中容易遭贼?
这说法倒也新鲜。
“许是那苏家院子太破落,年关将至,此地贼匪猖獗,保不齐有见财起心的……”景安正儿八经地分析起来。
贼匪?
想到苏若琅那见了银子就两眼发直的继母,想到苏若琅身上那洗得发白的衣裙……秦墨卿阖黑的眸中多出一抹深意。
家贼也是贼,且比寻常贼匪更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