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枝见他回来,也没吱声,默默退出房间。
苏让把碗放到旁边,小心翼翼把她扶靠在自己怀里,声音柔和:“姐姐。”
他唤了她好几句,她才掀开沉重的眼皮。
一夜宿醉加上发烧,盛汐初头痛欲裂。
一双微凉的手覆上她的太阳穴轻轻给她揉着,她的意识逐渐回笼,昨晚她喝了酒,在意识模糊间,她记得是苏让去接的她。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没有记忆,应该回来就睡着了。
她问:“几点了?”
她的嗓音偏软,有些沙哑。
“八点。”
苏让经常给她按摩,手法专业,她也是极喜欢的。
窗外的光恰好映在她脸上,有些刺眼,她垂下眸,淡声交代:“今天有个重要会议,九点半送我回公司。”
苏让脸色一凛:“姐姐,你高烧了,今天在家休息,不准去公司。”
盛汐初不以为意,“小孩,我没和你说笑。”
“不行,姐姐会很难受。”苏让停下指尖的动作,捧起她的脸,认真的说:“姐姐,你要好好休息。”
盛汐初没避开他的注视,平静的脸没有表情,语调却带了警告的意味,“别试图干涉我的决定。”
她所做的决定,还没人能改变。
苏让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先喝点粥,喝完我陪姐姐回公司。”
他把碗端来,舀粥喂到她唇边。
盛汐初没张嘴,夺过勺子,自己舀了送进嘴里。
苏让默默看着她水润的唇,骤然想起昨夜浴室的荒唐,她掌心的温度……
鬼使神差下,苏让哑着声发出请求,“姐姐,我想亲亲你。”
换来的是盛汐初淡淡的余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