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为娘也想了许多,为娘就想守着你和卿卿还有圆圆,其他的都不奢求。
所以,眼下是最好的结果。”
母亲是这么说着,可许鹤宁在母亲眼里看到还有一份伤感。
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感情,若说放,恐怕也不是轻易就能放的。
许鹤宁张了张嘴,想问母亲她对皇帝还有怎么样的感情,他都尊重她的决定。
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没有必要去问了。
母亲性子外柔内刚,再对皇帝有感情,也不会愿意进宫和妃嫔一块。
他正想着,许母仿佛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开口说道:“宁哥儿,那个皇宫,再深的感情恐怕都会被消耗殆尽。
我宁愿在外头,守着自己一份情意,也不愿意去碰触所谓的恩宠,因为人都是贪心的,我怕自己会变得贪得无厌。
而且,得不到的,才会在他心里生根。”
她就是那么个假清高的女子,其实和天下的女子一样,都盼着念着心里头的人永远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多么悲哀,却又义无反顾。
许鹤宁沉默了下去,许母抬手抹了下眼角,下刻就笑得灿烂:“都这把年纪了,还说这些呢。
皇宫哪里有家自在,这里有我儿媳妇和孙女呢。”
“敢情我这儿子就不存在了。”
他也跟着笑了,还贫上一句。
母子俩笑开来,许母很快就从那点悲伤里走出,说起她那两个义子。
“灿哥儿是个有能耐的,从浙江回来参加科举,如今是进士在翰林院当差,也成亲了。
听说若悠似有身孕了,先前久久不见动静,还急得他跑来让我帮忙跟张太医说一声,想号脉看看的。”
“可陈鱼那小子就让人操心碎了,回京那么久,就守着这个侯府,想给他介绍姑娘家他还不愿意。
你这当兄长,怎么也得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