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宁沉吟,陈鱼这事是该解决了。
就连云家那排二的臭小子都已经功名在身上差去了,陈鱼却是连武举都不愿意参加,他要给谋个职位也不愿意。
许鹤宁从母亲那里出来,还没走到正院,就见到管事过来,说是他那小舅子来了。
他只能改道到前厅,见到腰间挂着双剑的云嘉祺。
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云嘉祺当即就瞪眼了:“什么叫我闯祸事了!这不是听见二姐夫你回京来,特意过来拜见的!如今我在卫所已经正是任千户了,朝堂命官,能出去闯祸吗?
!而且我也不敢啊,真闯祸了,我祖父不得扒了我的皮。”
许鹤宁对这个有自知之明的小舅子嗤笑。
当年是谁拿了进士突然跑去考了武探花回来,险些没把他爹给气昏死过去。
他真敢阳奉阴违,弃文从武,把云家闹了个鸡飞狗跳,好好的兄弟俩进士变成一文一武。
最后是写信到他这求救,才算顺利到了卫所去任武职。
现在居然跟自己说不会闯祸,是没捅破天的祸事都不叫祸吧。
许鹤宁懒得跟他掰扯,直接赶人:“好了,见过了,走吧。
你姐姐在休息,晚上我们家宴,你这外人就别凑热闹了。”
刚才还高抬着下巴得意的云嘉祺当即就哭丧脸,一把拽着他胳膊:“姐夫救命啊!你不能赶弟弟走啊,弟弟一走,你就再也见不到了!”
许鹤宁被他突然一声嚎叫震得耳朵翁嗡作响。
这臭小子果然是闯祸躲过了来的!
云卿卿醒来,得知堂弟过来,把人喊道跟前,一打听事情经过,直接掐了他耳朵吼道:“现在,立刻,跟我登门去给人姑娘道歉!”
“疼疼疼!姐姐,谁知道她是个姑娘,谁家正经姑娘女扮男装的到处溜达!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当男子比武啊!”
在边上看热闹的许鹤宁悠悠补了句:“你姐姐当初在西北经常穿男装。”
“哎哟哎哟,姐夫,不带你这样落井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