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和特派员道谢之后,这才带着几名译电人员和电台离开。
因为任务颇为保密,千里也没有直接询问其他三名译电员同志的姓名,只是一一握了手。
他对为首的译电员张山道:“张山同志,你们都是北京过来的专业人士。不过接下来的行程和条件可能会有些困难,希望你们能够克服一下。”
“您放心,连长同志!”
张山摆了摆手,“我们都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遗书都写好了,决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我不是说这个……”
千里闻言梗住了一下。不过也没继续说下去,他点点头:“那行,我们先回去把电台搬上火车安置好。”
“好,没问题。”
二十台电台全部用箱子包装好,不算很重,但个头占地不少,徐青和余从戎都各自抱上几个。一行人回到车站月台,这边车站派的物资七连大多搬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最后几十个箱子。
“连长……”
“为啥要扯胸章啊?”
“就是,没了这个,我们算打哪门子仗啊!”
战士们看到连长伍千里回来,纷纷围了上来。
千里放下电台,让余从戎、徐青先搬上去。他看着众人说道: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我也同样如此。但全军十几万部队都是这么做的……我们同样无法例外。”
“还记得我们在火车上宣的誓吗?我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我们志愿出兵……那就必须要承担这样的结果。”
众战士闻言沉默下来。
“大家放心,没有帽徽和胸章,我们依然是战士!依然是七连!每一名战士的编号都在我们记忆里,永远不会忘掉。”
说归说,骂归骂。但是每一个人也都知道军令必须执行,无不配合着。
其实在雷公和梅生的先前号召下,他们身上的印记徽章早已经都没了。
这一番大家也只是发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