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战士们的情绪后,千里叹了口气,他其实也并不十分理解,但军令难为。转过身去,摇了摇头。
不过恰时,就看到先前那个副站长带着一批车站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个个肩扛手提,背着这样那样的衣物,群情汹涌的往车站上赶来。
“站长,您这是……”
千里连忙上前。
“哎,甭说了!”
这位东北副站长把手一摆。
“你不让我找棉服吗?我把你们的情况跟我们的同志说了,大家都很关心没有棉服的事。但……确实是找不到多余库存的棉服,我们商量了一下,就把自个的一些冬装和棉被给搬来了!”
“这不——都送你们啦!”
千里忙道:“这不合适吧,这是乡亲们的东西……”
副站长:“怎么不合适了?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还可以再拨,你们可是急需——江那边已经下雪啦!”
千里凝噎:“可这天气……那你们?”
副站长挥了挥手:“我们还有屋子,还有炕头,再说那五万套棉服过两天就到了,不用担心我们!是不是啊,同志们?”
“是啊!”
“俺是女子,也知道你们打仗不容易,更何况这么冷的天,别磨叽了这位连长同志,快收下吧!”
“是啊,快收下吧……”
这些人当即把手上提的,肩上扛的,背上驼着的统统噼里啪啦的往火车上扔去,一件件活似是巨大的“暗器”,站在车厢口的战士们措不及防的就被砸上来了。
扔完带着的。见车厢里人很多还不够,大家伙们又纷纷号召起来,直接把身上穿着的给脱下,然后棉猴儿、围脖、手闷子、皮毛、大衣、毛线衫……全是东北那旮旯用来保暖的一切。
嘭!
徐青刚搬完电台下来,就被一件厚厚的棉衣迎头接面的给砸中包住。嘶——谁这么大的力气,差点没被扑倒!
他把衣服拿下,这才看清了月台上发生的这一幕。
摸着手中的棉服,还留有刚刚脱下来的余温和淡淡清香——是一个车站女卫生员刚脱下来的。她脱下后在风中冷的直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