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良久,谢柠才出声:“陆廷言,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没回答,斜睨着她的眼神却直白透露出“你继续说”的意思。
“一个妒夫。”她说。
陆廷言吐出口中的烟,还没说话,却被谢柠抢了先:“我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我给自己贴金,这我都知道,你不用再重复了。”
她又加了一句:“但是你真挺像的。”
“说你脸皮厚都是在夸你,你是完全的不要脸。”他嗤笑着丢下这一句,拔腿便走。
谢柠拽住了他。
陆廷言却直接甩开了她,仿佛她是什么让他避犹不及的恶心东西一样。
“对不起。”她说。
听到这三个字,陆廷言只觉得胸腔中那股被他努力压抑着的火气,马上就要压不住了。
他用最后的耐心回答他:“替你的老相好道歉?你好像还没这个资格。”
“不是,我是替我刚才的话道歉。”
“知道你说的话不讨喜了?那你还在我面前晃悠什么?”他眯了眯眼,“你还嫌我不够恶心是不是?”
话落,他绕开她,抬步就走。
身后没有脚步声再跟上来,心里更是烦得厉害。
路边有个垃圾箱,他在上边的灭烟盒将香烟摁灭,摁烟的时候微微回了下头,身后空荡荡。
他闭了闭眼,火气仿佛要从胸腔冲到天灵盖。
再次拿烟,烟盒空空如也。
他单手撑着旁边的行道树,弓腰低头,用力呼吸。
他他妈的,到底是在干嘛?
谁给他下降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