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说:是,丁师傅还好?
丁跃进一笑,依然有点妩媚:托福托福,还好,你呢,还唱不唱戏?
不唱了,就看看,吹吹笛子。
丁跃进皱眉道:可惜了,当年都说你像陈正薇,不唱了?现在在哪里上班?
杨钊只得寒暄寒暄,问他:怎么今天来这里了?
丁跃进说:你经常来?我听人说,李松云有个私房弟子在这里。
杨钊听着这话有点不伦不类,要是外面真这样传,不一定是什么好话,只得说:是李松云教过的一个学生,唱得不错,今天好像不在。
丁跃进问:你认识?
杨钊说:见过几次。
丁跃进叹道:现在内行外行,新人一茬一茬的,老了,都不认识了。
又看看他,说:你都这么大了,当年像小孩子一样呢,结婚了没有?
杨钊说:现在都不急。
丁跃进说:怎么不急,有没有对象?
杨钊心里默默爆粗:操你大爷,这个老同性恋,三姑六婆一样,还管别人找不找对象。嘴上只说:也没有着落——丁师傅你先坐,那个是我朋友,过来看看他。
叶宝生有眼色,在台上打手势,叫他去后面。
杨钊不再理丁跃进,丢他一个人在座位里。
义哥他爸爸没有几天了,说是转移了,骨髓抑制。
杨钊叹道:年纪大,没有办法,不太痛苦就好。
叶宝生说:他兄弟姐妹多,还好一点。
杨钊一时不太能想象一堆兄弟姐妹中的陈舒义。
叶宝生看看外面,低声说:义哥这次回去,估计就把他自己的事一起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