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吓了一跳:不能这样快吧?
叶宝生摇摇头:家里现没空管他这些,他早就想好了一套话,就说李老师要调他,迟迟调不动,现在酒席也办不了,人也接不过来,人家本来就不高兴了;节骨眼上,亲家公又没了,一时半会儿更没法操办,普通人家兄弟姐妹多,他也分不着什么东西,人家就不乐意要他这个女婿了,岂不是正好?
杨钊问:这是他自己说的?
叶宝生说:我七耳朵八耳朵听的,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杨钊脱口而出:这个陈舒义真是!
叶宝生赞同地说:义哥这么个老实人,没想到心思真是厉害,看不出来。
杨钊说:都是逼的。
叶宝生说:你们也不容易。
杨钊看看叶宝生,气色没前阵子那么差了,但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安慰他:你也放宽点心,老人家,尽人事,听天命了,你和幼莲的日子还长,不要为了这些事自己先伤和气。
叶宝生“嗯”了一声,仍蹙着眉。
杨钊强笑道:有没有打算领证?
叶宝生答:下个月,等我妈先开胸看看,说是不要我回去,总有点不放心。
杨钊问:纤维瘤好不好做?实在不行过来做,我是不懂,我哥哥有朋友在人民医院,可以给你问问。
叶宝生摇摇头:要真是纤维瘤,问题不大。
杨钊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是“要真是”?但看他脸色不好看,没再问下去。
叶宝生吐了口气,说:还有个事,你记不记得上次那个徐子川?
记得,怎么?
叶宝生问:他人怎么样?
杨钊挠头:这怎么清楚,山高皇帝远的。
叶宝生低声说:我听义哥说,他请薇姐去他那个沙龙做了好几次讲座了。
杨钊一惊:他有老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