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三见公孙略走来,这才稍微收敛一些,只笑着道:“诶呦,城主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子小事怎需这样劳驾?”
成群护卫将外面围成整整一圈,丝毫不露缝隙。似乎也将尤老三的人给控制住了,平白增添了几许压迫之感。
公孙略扫了尤老三柳倾城还有倒地常毅一眼,又朝尤老三道:“尤长老辛苦,这两个人还是交给老朽吧。”
尤老三虽不甚情愿,怎奈家主发话,自己又是寄人篱下,况且还有这一百个护卫围在身旁。只好赔笑说道:“城主说的是,既是为城主办差,少不得要听候城主的发落。只是这娘们太过嘴硬,实在不服管教。若是城主气不顺,在下可随时为城主效劳,将这贱蹄子掰正了才是。”
公孙略威而不怒,平声静气地道:“这些就不容长老操劳了,还是请下去歇着吧。”
言罢也不等尤老三回应,只命众护卫将柳倾城将常毅押住。经黑风帮众手中接过柳倾城来,绕沁芳汀送往家宅之内。
柳倾城逃过一劫,常毅也暂且舒了口气,心里只在焦急纳闷:“寒公子究竟去了哪里?自身都难保,他要再不来,柳姑娘可保不得会被怎么样了!”
到了宅府内院,二人被押送至两所柴房内,一人住一间,又有小厮守在门外,十几名护卫站在院子内,各处走动巡查。院门口又有护卫守着,倒生恐有苍蝇往院子里飞,也要给他们擒住了撵了出去。
却说尤老三经公孙略这么一插手,原本得了这个差事,到了跟前才发现是份美差。然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会子浪出一团邪火来,又被公孙略三言两语浇得稀灭。
纵然是放了手,任由他的人带走。却还是垂涎柳倾城的美貌,慢悠悠地跟了来。等二人被押进了深宅大院,又摸准了在哪所院子之后,尤老三盘算着也要偿了自己的愿才算了罢。
于是走进茶厅,见公孙略坐在梨木椅上吃茶。面上平静如水,不见丝毫波澜。
尤老三却已走了进来,张口就道:“在下不经老爷传唤,私自前来,还请老爷恕罪。”
公孙略皮笑肉不笑:“长老见外了。”
忙命看茶看坐。丫鬟端来茶水,尤老三一旁斯文坐下,笑道:“今日老爷令我假意出门,出城守候在三十里外的长风亭上,待家下人前去知会,再速速折返回府,还说必有大鱼上钩。在下遵照执行,不想老爷料事如神,能掐会算得似个活神仙一般,在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公孙略笑道:“尤长老抬举老朽了。这回辛苦你走这一遭。赏银稍后老朽会奉上,还请不必挂心。”
尤老三道:“在下一片真心,又岂是为了区区赏银?老爷这样说,倒看轻了在下了。”
公孙略笑说:“倒是老朽唐突,不知你有何要事呀?”
尤老三本想借着随口问清公孙略心中的谋算,怎生就得知有偷客上门一事。可见他这形景却是不愿相告,也就扬说:“并没什么事,只是过来讨茶吃罢了”。
接着赔笑着吃了几口茶,就要离厅。
公孙略瞧他做礼身退。想了一想,又道:“尤长老且慢。”
尤老三见叫,忙转回身来道:“老爷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