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这才放下心来,走到前面,拿手探了探,才摸到一只手。
原来刚刚拽住自己的是这只手,只怪这里头实在太黑,什么也没见着。虽说莫寒习惯混迹于黑夜场里的,但毕竟自己身无寸功,下意识里就很是敏感。
这下子抓住这只手,只听那里面的人说:“属下这就拉公子上来,公子也小心些。”
莫寒轻轻答应了一个“好”。便靠到那土墙边,顺着那人的臂力慢慢往上攀。还在那墙不高,只略微得些劲儿脚尖就能碰到墙坎儿上。
果不其然,莫寒的一只脚够到墙坎,身子再往上窜一窜,就能半截身躯趴在坎上了。
然后往下一翻,便到了墙的另一面。只闻到一股屎臭味,果然这里是猪圈无疑了。
莫寒四处看看,还真有几只黑皮猪在那趴着酣睡,打着鼾,倒有趣儿。
那白衣望着莫寒道:“公子在里面受苦了,白天弟兄们左等右等,你们总不来。于是悄悄潜进府中查探,才知道你们都被关在这院子里了。属下无能,到现在才能见公子一面儿。”
莫寒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须知那公孙老儿在这院里院外埋伏了好些府兵。你们能瞒过他们并这院中的护卫,还有黑风帮的人来给我传递消息,已经很是难得了。”
忽又想起一事,忙问那白衣道:“师姐可跟你们一起来了?”
那白衣纳闷,摇头说道:“公子在说谁?属下不知呀。”
莫寒疑道:“不知?那这信你们是怎么送进来的?”
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纸来递给白衣。那白衣原姓郑,这会子接过信条,摊开一瞧,里头写着“今夜三更,茅屋后见”八个字。
郑白衣继续摇头道:“属下不知,也从没派过人送这信给公子。”
莫寒抓耳挠腮问道:“这倒奇了,你又是如何要到这里来候着我呢?也怎知我会来这里解手的?”
郑白衣忙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说道:“瞧我这脑子,怎把这重要的喜事给忘了!”
莫寒忙问:“是何喜事?”
那郑白衣道:“公子可知,咱们的六雀掌使,也就是公子的兄长莫掌使回来啦!”
莫寒大喜,惊道:“真的?你不是拿我开心的吧。”
那郑白衣道:“属下哪能拿这个打趣公子呢?”
莫寒忙道:“哥哥回来可有说什么?现在在何处呢?如何不同你一道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