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白衣道:“属下也不知,想来掌使自有他的道理。不过这送信一事多半是掌使安排的,掌使只告诉属下二更半天就要在这里候着。等到公子前来再叫公子过来说话儿。”
莫寒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一面又甚是失落,他本以为是师姐来这里搭救自己的。从那酥甜卷的味道就可断定,但似乎不如人意。
既是哥哥莫均所送,那必是与师姐半点干系都无了。想想也觉得可笑,师姐深居仙人峰,又何以会来这里。想是自己过于想念她的酥甜卷,集思而成的吧。
郑白衣见莫寒兀自发笑,又发了会儿呆,甚觉疑惑,忙挥手在他眼前,问道:“怎么了,公子?”
莫寒缓过神来,道:“没事,我没事。你且继续说,来找我有什么谋算。”
郑白衣道:“掌使的意思是先来了解一下情况,让公子将目前的情形同在下说明白,在下好去回掌使。”
莫寒急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该知道的他必是知道的。他都有本事送信进来,还能有什么不清楚的?我这里真可谓水深火热,实在是揭不开了!你让他快快想个主意!”
想了一想,又道:“还是不要指望了,咱们现在就得拿个主意。你可知我就是到这里来,都费了好大的劲儿。一会儿都还不知如何收场呢。”
郑白衣道:“公子千万得沉住气,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了手脚。公子还是得将公子知道的都告知属下。属下会酌情判断,不过最好还是要与掌使一同商议才算稳妥。”
莫寒没辙,只好将这几日的状况都告晓于他,还要今夜自己是如何到得这里来也一并说了。
那郑白衣忽道:“公子是说公子屋里的那个叫杜鹃的丫头给公子出的主意?这可有些奇了,那丫头是公孙老儿指派来的,可信么?”
莫寒道:“你放心,她很可靠。全赖她出谋划策,你我在这里才能见面。若是没有她,你我也就没法站在一起说话儿了。”
郑白衣还是疑惑,“她真有这样神通广大?公子,万事要小心为上呀。况且她终究是公孙略的人,公子还是不能全信她。”
莫寒不耐烦道:“我心里想着她必是真心的,且她也要逃出这虎狼之地。不说今夜之事,我能看得出来,她并非那老儿派来之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凡事总要留一个心眼儿,我多留意就是了。”
郑白衣点了点头,道:“公子知道就好。属下且将公子告诉的也原样告诉掌使去,请他定夺。公子最多再忍耐一日,我们是必有道理的。”
莫寒急道:“不可再等了,就算我与杜鹃姑娘能善后今晚的事,可这种会面可一不可再二。我们也没多余的法子再来这里了。我想着我先出一个主意,你带了回去供哥哥参议,然后你们再定。倘若定完了,劳烦再使人送信于我,这样比得当面说要稳妥些了。”
郑白衣颔首道:“这话很是,公子且先说你的,我只管传了回去就是。”
莫寒想了想,道:“我在屋里躺着的时候想了一个,我觉着咱们的目的是要救出倾城与常捕头,还有我。若只管在这院子里搭救,却是不妥。到时候全府上下都盯着这一块儿,获救的几率不大。唯有的却是那新婚之夜,最为容易下手。我想到时候你们若能在接倾城到那红轿里面,然后出了院门之后,拨出大半人去抢轿,那时候必定会惊动这院子内外的府兵,他们必定会倾力赶过去相救。到时候这院里就空虚了。然后你们再到这院里来救我与常白衣,然后咱们再一道去救倾城。这样就稳妥多了。”
郑白衣稍加思量了一会儿,只道:“这主意极妙。只是却难救柳姑娘了。”
莫寒急道:“你说的是,但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救倾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