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均道:“你既明白自己是朝廷命官,就不该令你属下置我于死地才对。你推说是他们的过错,怎不知却是承足下之意。深知我身份若何却还要赶尽杀绝,不惜在我坠崖之后,还派黑风帮的人下崖搜查。其居心何在?如何却说与你无关!分明是要斩草除根,不给我一丝一毫的生还之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若非与我有深仇大恨!那必是受人之命!”
公孙略犹豫稍刻,忙大笑着道:“不愧是莫掌使,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好吧,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话跟你说,你还记得你破过一个杀人命案么?就是那奸杀远遁的陈俊,他是我的结拜兄弟!”
莫均冷笑道:“哦?原来公孙城主是为亲兄弟报仇来着。怨不得要轮番杀我!看来你与你的结拜兄弟感情深厚呀。”
公孙略道:“都说了是结拜兄弟,自然感情深厚了。”
莫均道:“深厚到为了替一个罪犯报仇,竟罔顾朝廷律法。与七雀门作对,还拿一城军士相斗?”
公孙略道:“不错,你能如何?”
莫均笑道:“我自然不能如何,但却不会信你。你以为你在此时此刻拿出这等荒谬之言来应付,便能令我笃信不疑?”
公孙略道:“无论你信与不信,实情就是如此!”
莫均道:“公孙大城主,就让在下来告诉你,实情什么吧。”
公孙略道:“哦?愿闻其详。”
莫均道:“你在这里与我纠缠,目的有二,一则是为了杀我,这样最好。二则却是为了托我,为此你不惜舍弃性命,也要给京城里的同伴留出起事的契机。是也不是?”
公孙略冷笑道:“莫大掌使可真能扯,你我之间的事,何必有牵扯那么许多来?”
莫均道:“你还在装糊涂是吧?京城之内,现在必定是已经发生了打得变故了。我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脱离此地,你却还要我放你回去?我若听了你的,那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追杀我!之前你们损失了那么些人,如今怕很是忌惮我,哪怕你斗不过我,也要以死相抗,让我永远回不了京。对吧?”
公孙略嘴唇抖动了一下,然后努力镇定下来,笑道:“莫掌使,你这话可说得越来越离谱了。”
旁边一位七雀门的白衣捕快惊出声来说道:“掌使,你莫非指的就是.....”
莫均道:“不错,这位公孙城主,实则是诡城之中的诡人!也就是在京都皇城中,偷取赈灾金的主谋!”
公孙略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却见莫均盯着他道:“即便不是,也必干系甚大!”
公孙略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忽地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微微避开他的目光,只是掩饰道:“我说莫大掌使,即便你不信我,也无需编出这些来充当说辞。于你又有何益呢?”
莫均道:“确实无益,我也本不想多说。但又想不让你清楚自己是有多么地愚蠢,似乎就有些过分残忍了!”
公孙略“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正自思谋对策。然见莫均忽与何月芙走出洞外,便更加躁动了。又瞧旁边白衣对自己虎视眈眈,也就无可奈何了。
且说莫均与何月芙出洞,两人稍走几步,莫均大叹一口气,朝何月芙道:“这老儿还在装憨,咱们若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怕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