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生冷笑道:“莫公子,你不是要解渴么?我这刑房内有上好的杏花村。都是给那些受刑之后的罪犯吃的。正好,你也可以尝尝,不过你放心。按照规矩,我会先给你一百鞭子,再喂你吃一口酒。再给你一千鞭子,再喂你吃一口酒。不过那个时候,你若还醒着,我再给你吃一壶,你道好否?”
莫放怒道:“你说什么?你还要打我!你真的不要命啦!胆儿也忒大了些...唉?你们干什么?敢动我一下试试!”
几个狱卒将莫放手脚锁上镣铐,押将出来。莫放自是骂不休止。每骂一句,只会使鹿元生怒上十分。刚好高婉在隔间牢房,见鹿元生如此,自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摇了摇头,朝鹿元生道:“鹿掌使,莫公子虽口出不逊,可你也要顾及莫掌使的颜面。下手轻一些,不然到时候大家面子上不好看,莫掌使会不高兴的。当然,他能活着回来的话。”
鹿元生走到其前,道:“鹿某之时,就不劳高姑娘费心了。将来在莫掌使面前如何,怕是高姑娘也见不着。”
说完就要走开,刚走几步,又回来问道:“不过高姑娘末尾一句“活着回来”却是何意呀?”
高婉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鹿掌使还是别问的好。”
鹿元生皱了皱眉头,一笑走之。
到刑房之内,见莫放被绑在刑架上,手脚皆被缚住,正怒视着自己。
便走过来笑道:“人言将军府四位公子,各个都是亘古难出的奇才。大公子莫征,二十年岁就北抵赤奴。然不幸夭折,可惜了了....”
话至一半却被莫放恶语打断道:“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大哥,终日躲在这里偏安,不思报国的蛇鼠之辈,配提吗!”
鹿元生却没理他,接着说自己的,只道:“二公子莫均,十七岁那年破案扬名,也算京城中的一大奇举,如今位列掌使,依旧年轻,自是英才。四公子莫寒,虽是十年外出京城,毫无作为。然回京之后,调查赈灾金一案,凭一身高武,屡败四大恶贼,挖出诡灭一族数百人之多。查出暗藏地下多年的难见诡城。可见其奇功累累。唯独三公子,外界传言三公子莫放有擎天之力,却只懂得欺弱凌小。败坏将军府名声,时常哄闹街市,惹得天怨人怒。若不是看在上骏侯面儿上,只怕三公子早已被打进天牢了。如今却又暗通敌手,试图营救相好吕秋蓉,殊不知这吕秋蓉乃诡灭之士,三公子不但不纳亲兄亲弟之言,仍旧陷入泥沼,不得自拔。如今若不是莫掌使外加四公子莫寒稳住局势,不令你得逞,我看三公子你,不仅彻底败坏上骏府门面,还要将整个京城付之一炬。真若如你所愿,我大梁圣上也要被刺,北部赤奴一旦闻听此信,必定如饿虎般南下破城。大梁定要亡国,如此一来,追根溯源,却是全仗阁下之功了!”
莫放大怒,摇头晃脑道:“不要再说了!我不行!我哥哥弟弟都是英才,就我是蠢才!就我只会添乱!这些虽是实情,却要你说三道四的?你算哪根葱?耸人听闻!有你说的那般严重么!还南下破城,圣上被刺?大梁亡国?真是一句比一句离谱!我告诉你,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你后悔不及!”
鹿元生冷笑道:“好,我这就放了你。”
说罢忙拿起狱卒手中的鞭子,抽向莫放身上,打得他一激灵。忙吓得一跳道:“你干嘛!你疯啦!”
然鹿元生却打得更凶,一鞭又一鞭,
口内还笑着说:“你怕是还搞不清楚状况!我要让你看清自己是多么地窝囊,是多么地无能!”
便将方才所说之语重复上十遍百遍。一鞭子一句,十鞭子十句,白鞭子百句。鞭鞭伤体,字字扎肺,句句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