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狱卫立知此话所指,忙怒吼道:“你这臭娘儿们胡说什么呢!”
莫放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那狱卫没趣,只得遵命走开。
莫放又看向高婉,道:“姑娘放心,在下不会问些姑娘不愿回答之事。只是那日在下在牢中遭受百般折磨,其实早已心灰意冷。倒多谢姑娘一直在旁开导在下,如今在下有幸得以出去。来此望候一下姑娘,也是应该的。”
高婉道:“如此便更不必了,小女子那时也是看在与公子共事的份儿上,且也是小女子害得公子到了这牢中受苦。故而心中含愧,如今公子既已出去,小女子也便放心,自然也就无愧了。”
莫放道:“记得那夜你用尽法子令本公子振作起来,曾提及家兄莫征一事,竟说家兄尚在人间。本公子想,家兄过世多年,而姑娘却这样说,想来不是空穴来风,还请姑娘一解在下心中疑惑。”
高婉打量了莫放一眼,再沉吟片刻,而后笑道:“公子既说是小女子为开导公子,自然所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小女子与公子相识不久,哪能及得上公子知道公子家的大公子莫征之事呢?那也只是随意说说罢了。还请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莫放打量着她,笑道:“倘若姑娘当真只为使本公子振作起来,说这等空穴来风之事似乎有所不妥吧。只怕这并非空穴来风,当大有缘故才是。姑娘若有意隐瞒,却也不编造些像样的理由,只用“随口一说四字便想着蒙混过关了么?”
高婉眸光深邃,并未答言。旁边天寿却说道:“公子无需这般咄咄逼人,就算公子兄长仍旧健在,公子以为我们便会知晓么!”
莫放转头朝向他道:“你们若不知晓,又为何要提呢?”
天寿笑道:“如此看来公子是定要一探究竟喽。也罢,不如公子大发慈悲,同你家莫侯爷说说,开恩放我等出去。高姑娘是性情中人,蒙受公子大恩,理当报效公子。届时公子要知道什么,高姑娘定会坦然相告。只如今公子在外,我等却被困守在内,便叫我等如何告知呢?”
莫放冷笑道:“尔等沦落到如此境地,竟然还能谈笑自若。莫说我没那个本事,就算是有那个本事,你等出去之后,又能理我不理?”
天寿厉色道:“那公子也别指望在这暗无天日的坛牢之内,知道公子想知道的!”
莫放看向高婉道:“既是要讲条件,焉能一点甜头都不给本公子,以为本公子还似先前那般么!好吧,咱们走着瞧,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说罢忙挥袖走开,高婉望着他的背影,面带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