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放一闻此言,暗叹这冷厥竟这般警觉。他所虑者自然是对的,只是自己明知其故,却似懦夫一般不敢张口说半个字。
只因一但张口,所害的便是自己的亲大哥。而大哥莫征已有他自己的法子,眼下棘手的并非内患,而是外患。
而以兄长为首的诡灭族却能一力阻之,自己与七雀门还有父亲乃至整个皇城竟是无一点法子。
一旦将兄长的行踪透露给冷厥,定然会引起七雀门与诡灭族的互相厮杀。斗得个你死我活,得益之人却是在北边,还有城中的这些细作。
如此一来,此举绝不可为。
莫放这般想着,却只见那冷厥续自说着:“如今莫掌使与四公子都不在京中,而公子又立此奇功。在下并非责怪公子,只是在此生死存亡之秋,诸事还得仰仗公子啊!”
莫放道:“你说得在理,倒是我疏忽了。”
冷厥道:“公子只要明白就好,不知接下来公子有何计划?”
莫放笑道:“你今日来此,必有大礼相送。”
冷厥亦回笑道:“公子果然敏锐。”
便将庄恕之母的事一一悉数告知给莫放。
莫放听完只低头思索良久,才对冷厥道:“既然如此,本公子倒觉着关键在于庄先生。只盯住他,必有收获。”
冷厥点头道:“不错。在下也这么认为!”
莫放又道:“冷副使,你且将那三名贼客在紫麟书斋被抓之事说与我听,那时我还在牢中。我总觉着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端倪,这庄先生将此三人藏在紫麟书斋绝非偶然。”
冷厥遂将事情原委都告知给他,莫放听了之后,颇觉反常,并朝冷厥说道:“这庄先生之举委实有些怪异,你想首先为了其母之性命,留他三人在药楼中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为何又反派书生白燕生去禀告其父白统领呢?”
冷厥道:“兴许是他情急之下而为,想着侯爷能为他寻回其母吧。”
莫放道:“然最后庄先生之母还真的被送了回来,倒像是说好了似的。”
冷厥点头道:“只是这里最为可疑。”
脑中忽闪过一念,忙朝莫放道:“公子你刚刚说什么?”
莫放疑道:“怎么了?”
冷厥道:“请公子将公子刚刚所说的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