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放道:“父亲不必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等到二哥四弟回京,届时情况自然会有好转的。”
莫云天道:“儿啊,如今他们都不在京,为父派人出京打探也不得消息回来。京城之中难有破案的才干,唯有你为父分忧,如今为父也只有靠你了。”
莫放道:“父亲有何吩咐单凭示下。”
莫云天道:“本想让你多休息几日的,而今你也不能一直如此,你若觉着便宜。不如还随我去大理寺坐坐,那三名反贼至今还是不肯招。而咱们目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莫放苦笑道:“父亲使尽了手段,也未必能够如愿。孩儿去了后又能怎样?且先前能够套得些许讯息,也是孩儿挣命得之。想来从他们那里下手必难成事!”
莫云天点点头道:“为父知晓你穷于心计,若在他们身上费不得功夫,却不知该自何处下手为是啊。”
莫放回道:“方才冷副使来看望孩儿,与孩儿说了些有关庄先生之事。这会子他去了,必是去紫麟书斋,自药香楼下手,兴许会有些收获。”
莫云天摇摇头道:“为父觉得药香楼那里没什么可查的,冷副使执意如此,父亲只好依他。就让他的人去查好了,咱们不用管顾,只着手眼前之事即可。”
莫放好奇问道:“父亲为何觉得药香楼那里没什么好查的?”
莫云天道:“一则庄先生乃为父昔年之恩人,他的为人父亲最为清楚。二则诡灭族既在他身上用计,便已知我等必有防备,也绝不肯复用此谋。故而为父断言之,药香楼查不出什么。”
莫放道:“庄先生昔年曾救过父亲一命,但年深日久,人心难测呀。”
莫云天看着莫放,道:“你以为父亲识人不准么?”
莫放忙道:“孩儿并无此意,只是想让父亲思虑周全。”
莫云天叹道:“你年纪轻,哪里知道庄先生的为人?那年他独自一人,不计性命扎进人堆之中,为患上瘟疫的军士诊治。更是以一人之力,挽救为父数十座军营人的性命。事后为父要重赏他,他却拒而不受。你说说一个拯救了数万军民的神医,焉能与盗贼国寇之流混为一谈?”
莫放听完甚是震撼,只好低头道:“父亲所言甚是,儿竟不知!”
莫云天道:“且不说他,你眼下可有法子破案?”
莫放道:“若要破案,须得将地下诡城给捣了。但如今他们门户紧闭,我们又无从下手。唯一的法子,便是令他们自认为有可趁之机,接着打开门户,自行落入咱们的陷阱,方能有破案之机。”
莫云天叹道:“这话很是,只是你之前也使了一招引蛇出洞之计。不说你饱受鞭刑折磨,只此计着实成功了。也只是抓捕了他们一大贼尔,然案子还是未破。若要如此,即便费尽心机,再引得一贼或是两贼出来,捉获了又能如何?他们向来都是打死不招的。案子却也难破,如今却要的是万全之策,不可再轻易犯险了!”
言罢又道:“为父也猜着了,你怕是又要放出什么人来,借此来引诱他们出来。前者虽然可行,但代价太大。还惊动了陛下,好在及时收场,未能酿成大祸。你虽肯冒险,用得却是险计。为父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了!”
莫放笑道:“看来父亲是怕了。不敢也在理,孩儿先前那计的确是险了些,接下来也会更为慎重的,如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