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那捕快滚在地上磕头求饶,并说:“掌使饶命,是副使不愿前来,并不是小的没有传命啊!”
鹿元生又道:“既然如此,你便再去一趟,要么你带着你家副使过来,要么你就别回来了,或是回来领死!”
那捕快屁颠屁颠地又赶去紫麟书斋,见到冷厥,也不等他责怪,忙跪下恳求,只说那鹿元生怎么怎么厉害,半点都不敢怠慢的。
冷厥怒道:“他再怎么样,你不会告诉他我这里有事走不开么?难道他刚刚上任就这样起来?半日都等不得了!”
蓝衫捕快一味下跪叩头,冷厥寻思这鹿元生还真是够难缠的。于是只好生叮嘱了下属一番,随那传话的蓝衫捕快到鹿元生的住处。
鹿元生见到冷厥却也不似在擎天谷那般客气,只是冷笑道:“冷副使如今也拿大了,在你家掌使手下做事,也只听命于他一人了是也不是?”
冷厥忙抱拳道:“鹿掌使这是说的哪里话,在下万万不敢拿大。只是诸项事务繁杂,一时间抽不开身来。”
鹿元生道:“你既在忙,那便同本掌使说说,你都在忙什么。”
边说边坐在椅子上,也没让冷厥坐,冷厥只得站着,将事情的原委也就是有关庄恕之母被掳以及三个江湖逆贼之事一一告知给鹿元生。
鹿元生听罢只是摇头叹气,冷厥很是疑惑,忙问:“掌使这是怎么了?”
鹿元生道:“怨不得这个案子到了今天还没破,我看就是你家掌使尚在京城也没什么用。只叫本掌使早点来助你们,这案子必能破了。”
冷厥听到一半,心里便乐了,只是碍于情面,竟一味憋着笑。等鹿元生说完,这才回他道:“鹿掌使倒说说这案子该如何破?”
鹿元生道:“你别不信,我只实告诉你吧。你只要依着我行,本掌使看这案子三日之内必破!”
冷厥忙道:“看来鹿掌使真有破案之法,且快快示下为是!”
鹿元生道:“其实很简单,这样吧,你先说你的,你现在在怀疑谁?”
冷厥道:“前几日我与放公子商量,他怀疑庄先生有问题。但莫侯爷不相信,属下只好去那紫菱书斋里面日夜盯梢,看那庄先生是否真有可疑之举。一旦有了,便可坐实了他的罪状。”
鹿元生摇头道:“你这样绝计不成,你且细想,你说的那庄先生,他既已是助了那三名贼客一臂之力,反而他的母亲却安然无恙。况且你们都知道了这回事,他又怎会不防备,只靠你盯着,又有何用?我看那庄恕不但有嫌疑,则必定是他们一伙儿的!且他的母亲也逃脱不得,你只顾听他母亲的一面之词,殊不知他母亲才是始作俑者都不一定呢!”
冷厥惊道:“不能吧,那可是七旬老人呀,怎会....”
鹿元生冷笑道:“这世上什么人没有!想本掌使审问坛牢里的犯人若许年,比你知道的不多些?且你也是门内之人,还是个副使,也不该少见多怪了吧。”
说得冷厥哑口无言,心想这鹿元生不愧能坐镇擎天谷这么多年,字字逼人,叫人说不出一个不是来。
也便说道:“纵然如此,又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