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生道:“七雀门一雀掌使鹿元生。”
庄恕道:“听起来名头很大,只是老夫不曾听过掌使的名讳。向来老夫也只认得莫掌使,冷副掌使,如今哪里还跑出一个鹿掌使来了?别是个副使吧,也鸡毛当令箭,充大头了不是?”
鹿元生听罢怒火万丈,只瞪着他说道:“你如今是落在我的手里!你竟还如此嚣张!我也知道,你是那莫侯爷的故交。你若打量着我不敢动你便是你打错了算盘了!那莫掌使又算什么!不过是小小的六雀而已,本掌使可是一雀!我告诉你,你最好安分点实话实说,等我再来的时候,你若还是这副样子,便休怪本掌使无情了。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年老的母亲想想!”
言罢邪魅一笑,便即起身,然后走出房门。
那庄恕只在身后骂道:“你说什么呢你要对我母亲如何!你别走!你别走!”
然那鹿元生还是令捕快关上房门。不甚理会,不在话下。
且说那冷厥被关在黑屋之内,自然不甘做那笼中鸟池中鱼。只况且以他的武功来看,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怎能困得住他。
另外被鹿元生喝令抓起来之时,他完全有力挣脱。纵然捕快们不听他的,凭他自己的身手,要想挣脱开来,或开溜或挟持住鹿元生。皆不是难事,只是大家同属一门之中,不好这么撕破脸皮。他鹿元生不仁,自己却不能不义。如今被关押在此地,想来这鹿元生定要将庄先生抓到此地严加审问,为了不让庄先生并他的母亲受苦,必定要去给莫侯爷通风报信。当下之计,唯有莫侯爷能镇得住那鹿元生,好不叫他胡作非为的。
但自己被困此地,却也不能就地逃走,不然那鹿元生一旦有所察觉。则必定会提前做防备的,或转移别处,或严加看守。那时侯爷即便知晓了,也当无济于事。
当下唯一之法,却是先将消息传报给莫侯爷才是。而传递消息之人,也并非一定得是自己。
冷厥在这七雀门早已是威望不浅,向来其部下唯他是命。除却生死不明的莫均,也便只有他是第一了。
自来也有几个心腹甘愿为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