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那边不肯放人呗!”
白苏告诉贺岩:“当初我来公社告状,知道梨花那事儿关不了她们几天,也就是为了分家让她们鸡飞狗跳。”
“被她们欺负狠了,总得让她们吃上一壶,所以我将她们给我喂牛药倒屋后那药渣子捎上了。”
“梨花的事儿她们能顺利脱身,那药渣子的事儿总糊弄不过去吧?”
“看样子,是陆老婆子为了脱身,一口咬定给我喂药的人是陆大军他娘。”
“灌牛药害人,怎么也要送去农场劳改几个月。”
白苏冷笑:“陆大军那几个舅舅难道是摆设不成?有他们来闹的时候。”
祸水东引啊!
他婶子太高明了。
贺岩总觉得,一个乡下妇人不该有这种见识。
何况,她婶子以前还不显山不露水的。
贺岩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想着也只有这样的婶子,才不会看低他,愿意让梨花跟他对处象。
这在以前他来说,顶着一个成分,是想也不敢想的。
贺岩很感激白苏:“婶子,你太厉害了!”
“我家屋檐下那堆柴火,都是你打的吧,堆满了。”
贺岩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
白苏笑他:“你小子有些害羞啊,那天我在灶房跟荷花说话,你来送碗听到了,这两天一直躲着我和梨花。”
“梨花妹子也害羞,她脸皮薄。”
贺岩老脸一红,等拖拉机开到队上,他喊白苏:“婶子,你将帆布袋子里的东西拿上,是我托人在县城买的布,你和梨花妹子一人做一身衣服。”
白苏将帆布袋子拎回家打开,里面除了贺岩说的布,还有核桃酥、鸡蛋糕和饼干,麦乳精,以及鱼肝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