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酥和饼干什么的,在供销社能买到,补身子的麦乳精和鱼肝油有票也难弄到。
他这一买还是几瓶。
是从黑市弄到手的吧?
贺家小子这是跟她交底了!
从她成了梨花她们几个的妈,她也没做什么,一直是贺岩在帮她。
只应下了他跟梨花处对象的事儿,他就敢将心给掏出来,亮出底牌来告诉她,以后会让她和梨花过上好日子,白苏多少有点触动。
贺岩对她们好,她也要记着这个未来女婿的好。
她那儿还留了些布,回头也给贺岩做一身衣裳。
梨花缝衣服的手艺不错,家里买下的布,是梨花一针一线缝上的衣裳。
白苏这才会在分家时,打上了缝纫机的主意。
只留了些桃酥和饼干,让女儿们解解馋,白苏将软和的鸡蛋糕,还有补身子的麦乳精鱼肝油全拿着,上了隔壁贺岩家。
“柳姐姐,你在家吗?”
因为跟娘家是隔壁,白苏记得贺岩妈比她大个几岁,那时候她在娘家还没嫁人,贺岩的爹叫她,都是喊柳儿柳儿。
贺家的这个媳妇,是贺岩爹在海市上学时,从大城市带回来的。
听说是娘家遭难,才跟着贺岩爹嫁来这儿安家落户了。
人长得白白净净,如弱柳扶风,白苏没嫁人那会儿很喜欢偷瞧她,觉得她是最好看的女人。
贺岩有这个长相,其实是继承了她妈的基因。
白苏听到屋子里有咳嗽声,拎着东西走进厢房,瞧见了卧在榻上一脸病容的人。
五官还是那么好看,但被病痛折磨得肤色寡白,精神不济。
看清楚走进来的是白苏,她挣扎着想爬起来。
白苏见她咳得厉害,忙上前扶着她,让她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