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下午睡得太久,到了晚上,许枳虞反而睡不着。
她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以前她也有做噩梦的时候,那时她突然惊醒,周殊观也会跟着醒来,他往往皱眉冷眼看她,讽刺她说——
“许枳虞,你不总说我是变态吗?”
“变态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虽然是怼她,可这话之后,许枳虞就算是赌气,也闭着眼睛又能睡着了。
很多次再睡着之后,睡梦中有人在哄她。
在她耳边很轻很轻的哄——
“阿虞乖。”
真正算起来,她结婚之后,睡不着的时候要比以前少很多很多。
睡梦中那些偶尔的噩梦,无形中也总有人为她拂去。
他总是说的很不好,却做的很多。
凌晨三点多,许枳虞听到房间外面有声音传来。
客房的门开了又关上,马上就安静下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周殊观回来了。
他以前只要从外面回来,到家第一件事一定是洗澡,毕竟他那么爱干净,不洗澡根本都不会挨到床上睡觉。
想了会儿觉得不对,许枳虞反正睡不着,于是她起床了。
她轻轻推开客房的门。
房间里灯是关着的,只有窗户上漏出一点光亮,让她勉强可以看清房间景象。
周殊观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肩膀处,隐约看他有些发抖,许枳虞又靠近一点,看到他额头上有汗。
他不会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