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药还不是随便想吃就能吃的?
许枳虞坐在床边,想了十几秒,说:“家里没有体温计。”
“有。”周殊观温度烧的高,脑子却清醒,“卧室床头第二个抽屉的小盒子里。”
许枳虞去找。
家里竟然真的有。
她对家里有什么是真的不熟悉,可能常用的东西都要找一找,哪能像周殊观这样,随便就能说出位置。
偌大的家,在他脑子里好像有一个井井有条的布局。
她想把体温计给他夹上,周殊观没让她碰,自己把体温计接了过来。
许枳虞记忆里,周殊观很少会露出有“弱”的一面。
正是因为他的不露弱,就让人觉得,他强大的永远都不会强大。
他到底是人不是机器,他也会生病,也会觉得不舒服。
十分钟后,拿出温度计看,显示38.8c。
周殊观这才把药吃了。
他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你出去吧。”
许枳虞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周殊观轻嗤,道:“你以为你自己身体好的很吗?”
那瞬间,许枳虞鼻子突然就酸了。
她是娇贵,身体毛病多,自己也不爱护,总是这里喊疼那里喊不舒服的,大冬天的不喜欢多穿衣服,喝酒又吹风啊,就会容易感冒。
发烧是有过两次,好像在家睡了一觉之后就好了,也没去医院。
她说不喜欢去医院,周殊观没有强迫她,只是在她发烧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给她量体温,一遍又一遍的换衣服,给她擦汗,又在她烧退之后,不停给她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