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令堂见我也多有不喜,这两日我便会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说话时,低着头不看赵如秀。
从赵如秀刻薄的言语间,便能听出赵嫤从前的处境。
他从前也以为赵嫤是好男色之人,但从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赵嫤并不是那样的人。
赵嫤只是嘴上说说,还真不曾对他有什么歹意。
他忽然觉得,赵嫤这么做,或许真如那个婢女所言,是有从前的仇恨在吧。
“你孤身一人,能去哪里?”赵如秀不由忧心,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你先别急着走,我再想想法子……”
“不必了。”顾立夫望着她,在她抬眼时恰到好处的垂眸,避开了她的目光:“四姑娘和我往来,令堂已经很生气了。
我不想叫四姑娘为难。”
赵如秀叫他瞧得心砰砰直跳,脸也红了:“不……不为难,你帮过我……”
“我不求四姑娘回报的,四姑娘过得好,便好。”顾立夫深深望了她一眼,抬步去了。
赵如秀不由自主往前跟了两步。
之前,顾立夫总是冷冰冰的,不怎么搭理她。
今日瞧他这神情,又不像是全然无情,一丝甜意在心底滋生出来,久久散不去。
七日后,赵嫤搬回了宛宸院。
当晚,周彧便来了。
赵嫤正在书案前盘着账,听闻后窗处的动静,也不意外。
她手中拨着乌木的算盘珠,不曾抬眼,唇角含着笑意:“这么迫不及待么?”
她才搬回来,他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