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什么时候可以了,你让人告诉我一声便成。”赵嫤说着站起身,含笑道:“酒足饭饱,我要回去睡午觉了。
今儿个可耽搁孟大人时间了。”
“大姑娘不必说如此见外的话。”孟子期犹豫了一下,飞快地道:“往后,大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管遣人来与我说。”
“那可不成。”赵嫤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不能浊了你这块好玉。
告辞了。”
她说罢了,便抬步去了。
孟子期站在原地,抬手抚摸身上被她拍过的地方,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奶桃香气,久久回不过神来。
待他收拾好情绪,下楼去付饭菜的银钱时,却被告知赵嫤已经付过了。
他站在酒楼的欢门彩楼下,又出了许久的神。
赵嫤总是这样,说叫他请客,却每回都会将银子付了。
看似客气,其实是不愿欠他分毫。
他看不懂,赵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想帮她。
他甚至想娶她,娶进门,她就和淮安侯府没有干系了。
淮安侯府再如何覆灭,也不会与她相干。
可家中父母长辈怎么可能答应?
从前他一直觉得,出身在那样的府邸,是他的荣耀。
眼下,他才知晓,荣耀其实也是枷锁。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缓步往家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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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谱锦每日来宛宸院,每每坐到半夜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