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朝阳脱身于地平线,蔓延攀升,万里碧空一线红,白露涔涔。
咚。咚。咚。
寺院的晨钟准时敲动,长声响彻山头。
像心跳。
睫扉蹭在周池妄的胸膛前,又沙又痒。
平稳的心跳无限放大,从鼓膜,到脑海,再到心脏。
周池妄的手臂上有青筋暴起,压着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还在插兜,他垂下视线,低声问,“再抱会儿?”
哄小孩儿呢。
宋轻沉几滴眼泪又被气回去了。
她恼火的推搡人,没推开,被环的更紧。
想说话,又被人抢先。
“呵……”
声音来自门口。
“光天白日之下,我还说两个大活人怎么就消失了,原来在这。”
宋轻沉回过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彻站在殿门口,胸前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打透,看着他们,目光如炬。
嘻嘻的笑。
“在佛祖面前都不收敛一点吗?”
阴阳怪气。
宋轻沉脸皮薄,低着头,小小的挣扎。
肩膀被扣得更紧。
她抬头,周池妄凸出的喉结在动,上下滚一圈,脖颈上的汗渍还在,嗓音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