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欲泽的房间很大,采光极好,明媚的阳光顺着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白瓷地砖反光到刺眼。
白芷婷进门后,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听见后面有门锁落上的声音,忽而说,“把窗帘拉上。”
顾欲泽就站在她身后,被阳光晃的眯眼,却不动,高大的身影斜靠在桌边,问得嘲讽,“白大小姐见不得光吗?“
白芷婷面无表情,语调也平平无奇,懒得看他,“蝇营狗苟的事容易见光死。”
站在他家、他的房间里,对他有所求,却像嫌弃垃圾一样的嫌弃他。
顾欲泽站在一边,垂眸看她。
多么乖巧的少女,安静的像是摆置在房间中的一朵小白花,你觉得她无情无念没有心思,只做对的有利的父母要求的事,所以她现在坐在这里。
内心盈满轻蔑与不屑。
有多么卑微,就有多么高傲。
两年了,顾欲泽日夜迷恋,却连进入她眼帘的机会都没有。
她能看见谁?
顾欲泽曾看见她站在月考成绩大排行前面,挺着细直的脖颈往上看,盯着最高处周池妄的成绩久久不离眼。
他恍然大悟。
也是那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萌生。
想要得到一个人,未必要上天堂,多的是肮脏晦暗见不得人的手段,她眼里没有,那就挤入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让她记忆犹新。
顾欲泽笑着拉上窗帘,让室内陷入一片昏暗,靠近她,手指玩耍性的勾起她脸颊旁边一缕头发,在指腹间揉搓,稍一呼吸,鼻翼之间都是她身上清甜的馨香。
“原来白大小姐也知道是……”
他话音一顿。
白芷婷转过身来,捏住了他暧昧不安分的手指,平静无波的看着他,忽而问,“你爸是不是在等你的意思?”
他不说话,她却说,“你爸是个好父亲。”
她一边说,捏住他手指的手却缓慢往下滑,顺着他指骨分明的手背抚蹭到他的手腕,蜻蜓点水一般的沾到即走,顾欲泽抓不到她,却被她扯住衣领往她这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