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这么大,不是没有被女孩调戏过,却没有被这样调戏过,她面无表情,却踮起脚尖,与他视线相撞,让两个人的热息像丝线一样纠缠在一起,停留在与他的嘴唇相距不足一厘米处,看着他。
“你的意思就是想要这样吗?”
她声音轻而凉,像从高山上分股而落的天然溪涧,刺激得他眯起眼睛,反手环住她的腰,带着她往沙发走,少年沉重的身体压上去,从上方俯视她。
“白芷婷,我还以为你多么高洁无暇。”
有些话,近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裹挟那些藏在夜色深处里得不到的渴念和咬牙切齿。
他嗓音沙哑,说得恶意,“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像一只高级的……”
白芷婷看着他,被辱骂难听的话之后还能笑出来,只问他,“如果我是,你准备好你的筹码了吗?”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顾欲泽的嘴唇堵了上来。
发疯一样的撬开她的唇瓣,按住她的后脑不让她动,辗转从一边到另外一边,听着她小声的喘息,积压已久的欲念陡然爆发,手下动作重,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一道红痕,脑海中的质问越来越清晰,催促着他进一步、再进一步。
她不在乎,你又在乎什么?
直到听到一声微弱的呼痛。
顾欲泽不动了。
双臂撑在她的头边,有些情绪退潮一般的散去,埋首在她的脖颈间。
她该是疼的,唇瓣微微发白,牙关紧紧的咬着,手指揪紧他的衣袖,指甲盖泛着青,连身体也在颤抖。
他沉默的撤开自己,在指尖点起来一支烟,凑到她嘴边,她躲开,顾欲泽也不强迫,兀自放在自己的嘴边,往内吸,夹在手指间,看着它一点点的燃烧殆尽。
按进旁边的烟灰缸,力道有些大,按歪了烟头。
余光中,白芷婷低着头,缓慢的把自己的身体从沙发上撑起来,头发凌乱了下,脸颊红着,她捏住自己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拉,整个人往后靠,缩在沙发的边缘,像一颗球。
顾欲泽皱起眉头,从旁边抽出来湿巾,递给她,“很疼吗?”
道歉的话已经滚到了喉咙口,却又被她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