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姣姣,跟刚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其他人眼里,此时的她跟刚来的时候却判若两人。张芳和孙管事将她视作死神。在围观群众的眼里,她又像高大的不惧任何风浪的天神。
没人再敢对她出言不逊,同济堂来了那么多闹事的,全都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了她对张芳的算计。
原来,她早就预料到张芳会倒打一耙,已经留好后手了。
张芳现在来闹,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着了陈姣姣的道。
“陈姣姣,你卑鄙!”张芳也把这件事想明白了,她这摆明了就是被陈姣姣坑了。
陈姣姣不屑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张馆主,你要是再继续堵着我男人堂的正门,解药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张芳的脸色变了又变,震怒和被戏耍的愤恨扭曲了她的面目,往日那般恣肆、放纵的人,竟硬生生忍住了滔天的怒火。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说话时底气十足。这会的她却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带着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整个鹿安镇的百姓,还是第一次看同济堂的人吃瘪。他们夹着尾巴,头埋在胸前的落魄模样,被那些他们欺负过的百姓看见,都乐得拍手叫好,大呼解气。
重头戏还在后头,第二天辰时还未到,同济堂的门前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人山人海的,比庙会还热闹。
陈姣姣也没想到,自己让张芳写横幅的事,竟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这些人可真闲。
眼看辰时快到了,看热闹的百姓们开始起哄。
“张馆主,辰时快到了,想活命就把横幅挂出来吧。”
“是啊,一个横幅换一条命,不亏。”
“辰时一过,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大家都在说横幅的事,以至于孙管事扛着行李埋着头从同济堂走出来的时候,大家还同时愣了一下。
接着,所有人都沸腾了。
“孙管事被赶走了!看来张馆主是打算按陈姣姣的要求办事了。”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同济堂的馆主,竟要亲自承认自己得了脏病,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在鹿安镇混下去。”说话的人,都替张芳感到难堪。
“你说得对,张芳以前那么嚣张,仗着娶了县主独子,身份跟从前不同了,从不把平头百姓放在眼里。现在却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她做了对不起叶庭玉的事,她这以后还怎么做人。”大家都在谈论此事,对那些把名节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人来说,这般难以启齿的事,就算死也不能承认。
与其被所有人瞧不起,还不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