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却一边倒地认为,张芳肯定会按照陈姣姣的要求办事,因为她就是贪生怕死的人。她那样的人,是不可能为了脸面,而放弃生命的。
两派人各执一词,在辰时到来之前,他们竟下起了赌注。
赌注越下越大,张芳是否会出来挂横幅的事,逐渐成了一场博弈。
众人盼星星盼月亮,辰时来临之际,同济堂终于有人出来了,眼尖的人发现,他们的手上还拿着大红色的横幅。
有人欢喜有人愁,赢了的人开心地冲上前,帮同济堂的伙计,把横幅挂在了同济堂的匾额上,把‘同济堂’三个字都盖住了。
横幅挂好了,张芳没有选择继续做缩头乌龟。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让她顾不上什么颜面了。
她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疾步朝男人堂跑过来,找陈姣姣要解药。
陈姣姣也没继续为难她,泡了一包感冒颗粒,亲自端给她。
“这是解药,喝了就没问题了。”陈姣姣把感冒药放到她面前,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张芳将信将疑地端起药碗,陈姣姣怕她不信,伸手去够药碗,边够边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先替你尝尝。”
“不用,我信。”张芳却转身让开,不让陈姣姣把药碗端走,生怕陈姣姣把‘解药’喝了,剩下的解药药效小了,不能解她的毒。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就把一碗药喝光了。
陈姣姣见她放下药碗,立刻用大夫的口吻叮嘱她:“好好回去休息,这几天切记不要动怒,少出门晒太阳,毒就不会发作。”
她这是不想张芳心病一除,就继续出来找她麻烦,所以才这么说。
这招很有效,她让张芳身败名裂,张芳却比以前还消停,一点都没找陈姣姣的麻烦。
张芳的事情过去后,陈姣姣又过了一段安稳日子。改河道的事是个大工程,剩余的几千个伙计,全都被陈姣姣安排去修建新的河渠。
安图年纪大了,但是他很有能力。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是男子的身份,没人认可他的才华,能力无处施展。
现在陈姣姣把那么大的工程委任给他,比给他发薪水还让他感到高兴。
他把修建河渠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十分到位,工程进度也很快,特别让陈姣姣省心。
有了安图他们替陈姣姣分担重任,陈姣姣反而清闲了。
她一闲下来,就回去鼓捣新房。新房的地毯是她跟苏郁一起用棉线手工编织的,棉线也是她跟苏郁亲手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