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曜?”许愿试探着喊。
“嗯……”
原曜也不答话,呼吸越来越急沉,像喝多了难受时的快喘,肩膀随气息起伏,宽阔成一条弧线。
许愿心中打鼓:“很难受吗?”
“……还行。”还知道回话。
他喘了好一会儿,缓缓抬头,露一张迷茫不知事的脸。
眼底神采复苏,原曜嗓音发哑:“愿,愿愿。”
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烫,周身好似酒精燃烧,温热吐息尽数拍打在许愿的腿根。
腿一抖,许愿像合不拢它一样。
少年呼吸又急又快,好像在所到之处化成水珠,打湿了运动裤。
“再喊一遍?”许愿轻轻捏他脸,拍了拍,“喊,哥哥?”
“哥……男,男朋友,”原曜仍有点神识,还是犟,妄图扭头避开对方的手,不服,“不是哥哥。”
“喊哥哥就带你回家。”许愿垂下头,眼见着原曜双眸已泛出潮意。
那是喝醉的人才会有的,是酒精冲上头顶时控制不住泪腺的急迫。
他感觉有风,稍微侧身往原曜脑袋边挡了挡。
喝了酒的人不能吹风,一吹风真得完蛋,没断片都得给吹成不省人事。
原曜仰起头,好不容易将焦点锁定在眼前人脸上,“回什么家?”
“凤凰山,”许愿小声,捧住他的脸,“凤凰山的家。”
原曜就这么仰着脸看对方。
菜馆门口有一盏高耸的路灯,它原本只是这条街上百十个路灯中不起眼之一,如今却明晃晃地立在许愿身后。
顶灯在黑夜照耀下光芒,爱人在眼中镀了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