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他好像出现了幻觉。
不符季节的金黄银杏叶落下来,铺了许愿满身,月亮挂在咫尺间。
原曜在恍然间,知道自己醉酒,但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回溯过去。他好像又看见无数个日夜如白马飞驰而过,快得身后少年追不上——
许愿额头贴着冰宝贴,趴阳台上冲他皱小鼻子。
许愿手里拿了发光的手电筒,爬上他的窗沿,带一束光来到他的世界。
许愿靠在天台的护栏边,勒着他脖子说再等十年要心理变态。
所以,不能再等下一个十年了。
“……哥哥。”
原曜终于喊出口,酒后红潮遍布脸颊,呼吸渐重。
他也任对方捧着脸,没了平时的傲气,倔强地、郑重地,低声补充:“也是男朋友。”
“啊,真乖。”
许愿一乐,觉得这顿酒喝得值,起身捞他起来,“别蹲着了,喝多不能吹风,回家洗热水澡吧。”
靠近一点,他故意朝原曜耳旁吹气,“我陪你洗。”
原曜的那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弟弟就是弟弟!
逗一下就不要不要的了。
“等等。”原曜靠在他肩膀边,腿一软,站不好。
“怎么了?要不然我背你?”
“你背不动,”原曜酒醒了一点儿,嘴就开始欠,“我,我腿麻。”
许愿:“……”
站了一两分钟缓缓,原曜能独立行走了,许愿扶他也扶得舒坦,两个人靠在路边,如胶似漆地,招手打了个空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