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辙也认同的点点头,“有什么话,晚些再说也不迟。”
真相固然重要,但眼下确认祝潇潇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兰时兄!”
窦辰眼见是拦不住了,只得一把抓住李辙胳膊,“你有盖世之才,何苦拘泥于一个女子身上?难道这锦绣河山,旖旎风光,都不能使你心动分毫吗?”
他自问与李辙一见如故,两人也时常在对弈时浅谈天下局势。
窦辰惊艳于李辙的格局和见地,总想将他收为己用。
有那么两次,他在李辙面前提起过此事,都被李辙四两拨千斤给糊弄过去了。
所以今日这一遭,窦辰除了自保,还有更深一重的想法。
比如,祝潇潇不敌那帮黑衣人的阵法,力竭而死。
再比如,为了保护这许多无能的庸人,祝潇潇援救不及怒火攻心废了身子。
要知道,百十来号精训的死士,打杀之中遇到任何变故都是有可能的。
没了祝潇潇,李辙还有何理由拒绝他呢?
他们本来就是同道中人。
“晏华兄此言差矣。”
李辙面色淡淡,拂开窦辰的手道:“李某无才无德,今生只得内子一人,自然会为她周全,替她担忧,至于兄长所说的什么锦绣河山……”
他笑了笑,似是自嘲一般摇头道:“若是内子想要,动一动心却也无妨。”
这句话如同一盆数九寒天的冷水,兜头自窦辰颅顶无情浇下。
窦辰晃了晃,险些没站稳。
李辙垂下眼眸,“言尽于此,希望日后兄长再回汀元县,你我二人还能相聚小酌,围棋赌酒到天明。”
话虽这样说,但两人心里都清楚。
真有再见的那一天,怕是不会如现在这般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