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窦辰深吸一口气,怫然道:“竖子不足与谋!”
他狠狠震开双袖,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刚要举剑劈开套绳独自骑马离开,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吆喝。
“喂,东窗事发原形毕露,这就要跑了?你是不是玩不起?”
“潇潇?!”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李辙就跌跌撞撞往前迎去。
他的目光那样透亮,喜悦那样纯粹,好像一场暴雨过后,横架天际的彩虹。
祝潇潇大步走来时,正好看见李辙脱力般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别别别,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怪不好意思的……”
稳稳托起李辙,祝潇潇忍不住嬉笑着调侃他。
“潇潇……”李辙有些无奈,急急在她身上摸索一通,担忧道:“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伤着?”
祝潇潇不在意的一摆手。
“我没事,小拖油瓶就惨了点。”
她向后面示意,李辙这才注意到祝潇潇身后还跟了三个人。
确切来说,是两人一质。
孔千兰肩膀和小腿都挂了彩,正红着眼狼狈向这边艰难挪动。
走在她前面的是许久未见的秦述,手上还押着个发髻散乱的黑衣人。
蒙面的罩布被扯掉,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那嘴角奔涌的血沫,一看就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是?”李辙迟疑道。
“就是那个吹口哨的,黑衣人小头头,”祝潇潇扶着李辙,走到马车边抽出个杌扎给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