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严理群的心里明白几分。
那日薛教谕为着秦时暄出头,不仅仅因为他为人公道,还因为两人私交甚好,他把秦时暄当半个弟子看待。
秦时晙先上前拿出帖子,通秉了门房,随后便与严理群二人站在阴凉处。
数点梅花从窗外伸进屋里,显得清寒的雪景里有了几分暖意。
书房内的梅花香味不散,和着清雅的茶香沁人心脾。
薛教谕仔细看了看这个学生做出的策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你火候已到,破题和制式也越发得心应手了。”
“想来四月份的院试问题不大,但若是想取得更好的名次,还得在格律句子上下些功夫。”
秦时暄穿着白色叠套云纹紬衣衫,腰间扣着青玉腰带,看起来文质彬彬。
“谢过师长指点,弟子回去后便再熟读一番前人所作,修改自己的文章。”
薛教谕点了点头,安慰道:
“以你的才华本不该埋没于泥沙之下,回去后,莫管你那嫡母如何,安心读书便是。”
“若是四月间的院试再出了什么问题,尽管派童仆来找我便是。”
秦时暄做出温良样子,拱手道:
“谢过师长了,师长之恩,弟子实难报答。”
薛教谕正待答话,门房的小童突然进来道:
“老爷,门口有个秦府的郎君,自称是你门下学生,今日特来拜见。”
薛教谕略一想,便明白是秦时晙。
这是为了前些日子,斥责他母亲的事来了。
厉声道:“不见。”
“你与他说,我们这里不招待豪门贵胄家里出来的膏粱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