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风尘仆仆的严理群和秦时晙便到了薛教谕的书房门口。
两人先是拍打了身上散落的积雪,清理了鞋子上的泥土,才恭敬的在门口道:
“弟子今日为求见教谕有些失礼之处,还请教谕雅涵。”
薛教谕既然让两人进来了自己的私宅,自然不会继续为难。
冷哼一声:“这会儿又知礼节了,进来罢。”
严理群进入书房后,只给薛教谕行了一礼,并不和一旁的秦时暄互相见礼。
秦时晙也跟着,有样学样。
见二人如此行迹,薛教谕原本有些缓和的神色又冷了起来。
“怎么?”
“难不成你们两个,要在我的私宅内给我的学生脸色瞧吗?”
严理群却是胸中自有浩然清气,毫不畏惧道:
“我从不欺人欺心,纵失礼节,胸中无愧。”
薛教谕无意再呵斥两人,也不以茶待客,悠然道:
“那你说说,今天这屋里,谁是贤良?谁是小人?”
严理群知道薛教谕打算听自己两人辩白一二,若是过了这一关,秦时晙的士林名声能保住。
若是过不了薛教谕这一关,秦时晙日后哪怕中了进士,别人都会以他嫉贤妒能、残害庶弟一事大做文章。
严理群也不耽搁,当下做出了论断。
“我虽与秦二郎生母见过寥寥几面,但以我对秦府内的了解来看,二郎的生母陶氏确有不妥之处,不让四郎考试也是她的私心。”
薛教谕听了严理群的这番论断,还是没忍住,冷笑一声:
“黄口小儿,既是明白道理,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严理群却不慌不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