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必秦四郎就真的如此无辜了,我今日有三点,还请教谕分辨一番。”
“其一,秦四郎不敬长辈。”
“纵然嫡母薛氏不慈,以照料祖母为由,不让其参加院试。”
“他却从未与家中长辈,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懑与不满。”
“纵然薛氏有心打压,但我竟不知道,秦府便成了薛氏一人的天下。”
“秦四郎大可找他的亲生父亲申辩。”
“便是其父亲和母亲一样,都偏爱秦二郎。”
“他还可以找他的三叔做主,或是找秦家族老出面,亦或修书一封告知在溪宁当知府的大伯秦敏仕。”
说道这里,薛教谕已经陷入了沉思中,显然也觉得严理群的说法有几分道理。
但他还是辩驳道:“事急从权,四郎没有时间去做你说的那些,亦或是没有想到。”
严理群早就想到了薛教谕的回答,面色平缓道:
“教谕说的是,故而我认为秦四郎第一不妥之处,在不敬长辈。”
“因为从最开始无法结保报名,到如今准备院试,期间两个月秦四郎都未曾向秦家任何一个长辈求助过。”
“这难道是不信任长辈,才转向外人求助。”
听到此话,秦时暄原本装作无意看书的面容有些阴沉,他盯着严理群那如同墨玉般的眼瞳。
心里暗恨道,终究算漏了一步。
秦时晙这等有才无谋之人,竟然还能交到这样的朋友?
一旁的秦时晙本就是糊涂的,他从来没看清自己身边的人和关系。
但他却发现了秦时暄对严理群不加掩饰的恨意,理群不过帮我说了几句话,暄哥儿便恨他到这地步。
那他对我这个哥哥的恨意,只多不少罢。
严理群没有发现秦府兄弟间的眉眼官司,他只目光坦然的看着薛教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