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教谕一意孤行,难保今日的奏对不会流传出去。”
“他秦四郎固然是个不孝不悌不仁之人,但污了教谕的声望便不好了。”
薛教谕此时回过头来,看着一派少年意气的严理群道:
“你很好,有林下遗风。”
“但这世上不公,不平之事又有太多,你能事事出头吗?”
严理群恭谨的行礼道:“今日我为好友二郎出头,但于秦四郎来看,我便是个恶人。”
“学生向来不求无愧于人,只求无愧于心。”
薛教谕叹道:“好个无愧于心。”
“我虽答应了,但你们不是我要待的客,我也不曾备茶,还请自行离去。”
严理群见目的达到了,便拱手行礼道:
“先生高义。”
“学生这就离去。”
随后便和秦时晙一起,如同来时一般客气行礼后离去。
不过秦时晙离开书房前,看了秦时暄这个日日相见,感情甚好的庶弟一眼。
往日里无比熟悉的人,现在瞧着竟然陌生了许多。
二人走后,薛教谕看着窗外不知何时落起了簌簌的小雪。
叹道:“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此子不凡,是潜龙啊。”
闻言,秦时暄的眼里出现了嫉恨的表情。
秦时晙半点计谋也无,若不是这严理群横插一杠,被众人厌弃后钉在耻辱柱上面的,应该是我那好哥哥。
但当下稳住薛教谕是很重要的,秦时暄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