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说我老嫂子,一碗水端平了吗?”
听了这话,陶氏才知道自己想差了,婆母竟然早就立下了死后财产如何分割的文书。
秦家虽然没落了,流动钱财不多,但是各类田产铺面和宅子这些不动产可不少。
陶氏作为当家太太,很清楚秦家的家产至少还有两百万的银子。
只要自己丈夫秦敏仁不作死,六十万两银子的遗产是不成问题的。
二房这要是被提前赶出去,靠着自己的嫁妆虽然还能过日子,但到底还是过得紧凑些。
想到这里,原本已经看开了些的陶氏,又恨起在花柳街里流连忘返的秦敏仁了。
不过该挽回的,还是要挽回的。
陶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叹气道:
“媳妇我也知道我那丈夫这次做的很是过分了。”
“但还请两位族叔看在我为秦府操劳多年,还有这么些孩子的份上。”
“莫要让我们二房真个光着身子出去。”
说完后,陶氏竟然掩面哭泣了起来。
听了这话,秦文涞和秦文淀脸上浮现出犹豫的表情。
陶氏主持中匮多年,确实功不可没。
而且现在秦府三代里最出挑的两个读书种子,也都是二房的儿子。
陶氏见两人动摇,一面用帕子挡住自己的脸,一面给身边心腹陶妈妈使了个眼色。
陶妈妈立刻会意,开始唱起了红脸。
“我苦命的夫人啊,从娘家嫁到秦府后多年辛劳。”
“若是跟着丈夫一起赶出去后,一家子吃嚼都得用我们夫人的嫁妆。”
“前些日子那黑心的小崽子秦时暄,居然还在府学里刻意为难我们二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