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聆呼吸一滞,许是时诩刚才离自己太近,景聆的双颊顿时就染上了绯红,她连忙别过了头,朝旁侧挪了两步。
“父亲是让我来历练的。”景聆低着头不敢看时诩,脖颈上,刚才被时诩的呼吸喷洒过的地方格外灼热。
“哦,这样啊。”
轻飘飘的声音传入耳,景聆咬着下唇,直觉时诩不像个王侯,只像个登徒子。
然而下一瞬,景聆的手腕蓦地被攥紧,景聆抬头一看,那时诩正抓着自己的手腕要把她拉出队伍。
“你做什么?”景聆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时诩手劲儿大得惊人,攥得景聆皮肉生疼。
时诩佯做无奈状,望着景聆,说:“你不是说要历练吗,站在这后面怎么历练,当然是要站在第一排了。”
时诩说着就拉着景聆生拖硬拽,迈着大步子把她拧到了第一排,毫不温柔地塞进了队伍里。
“站这儿才对嘛。”时诩轻笑道。
景聆不甘地捏起拳,这位置正顶着大太阳,一个上午过去,景聆已经渗了一身的汗。
景聆头脑发昏地挨过了一个风吹日晒的上午,和其他士兵一样等待着荣英解散的命令。
下训的号角一响,围在景聆身边的人顿时一哄而散,景聆也挪动着发酸的双腿,迟缓地跟在他们身后,可身后的一声呼唤却像是一副无形的镣铐,生生禁锢住了景聆前进的双腿。
“景小姐。”
景聆停住了准备朝着伙房走去的脚步,是时诩的声音。
如果可以,景聆真不想与时诩再有交集。
景聆认命般地笑了一瞬,拖着酸痛的腿脚转过身。
“去吃饭?”时诩歪着脑袋,双手交叠在胸前,笑着看她。
“嗯。”景聆轻声应着。
时诩望向人挤人的伙房,轻叹一声,说:“景小姐是千金之躯,咱北宁府可万不能苛待了你,你来与我一同吃吧。”
景聆抬眸看了时诩一眼,接着后退了两步,与时诩拉开一段距离。
“不了。”景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