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禹涛说着还握起了小拳头,这般认真的模样让他的几个哥哥忍俊不禁。
段禹锦忍不住扯过弟弟小声道:“你傻啊,爹喊的是你认真读书考取功名,不是喊你去练武呢!”
段禹涛摸不着头脑,“那练武能考功名吗?”
“能的,我听说还能当大将军!”段禹行跟着摩拳擦掌道。
相对于家中孙辈的兴奋,段家的儿郎都是沉默低着头。
段茗青和段茗琛的心中清楚,他们这一路能平安走过来,多是因为何公子在一旁照应着,照顾他们一家人。
若是没有何公子呢?
他们怕是跟虞家人比起来好不到哪里去。
虞家起码是皇商,回到金昌府以后有族中人庇佑。
他们呢?他们什么都不是,还不知道老家是个什么光景。
段家唯一一个出息的是段岳秀,在京城官居四品,可那都是过去式了,段岳秀死后段家被抄家了。
如今消息没传到老家,不过也没什么差别。
娘亲之所以带着他们千辛万苦回到通州,一是盼着他们能再次站起来,重振段家的门楣。二是因为段家还有部分家产在通州。
段岳秀当官以后除开在京城置办的宅子,还在老家买了上百亩的田地。那田地记在段岳秀的名下,段岳秀不在了,自然是分到了后人手里。
如今的段家儿孙没钱了,但老家还有一些田地,总能凑合活着。
可是这一路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这世道不光是有钱就行。
哪怕再有钱,碰到一个贪官就能把他们欺压殆尽,更别提那些用心险恶的贼人,得手中握着拳头才能护着自己。
所以还是得科举考试,得去做官。
段茗青望了眼妻女,又看了一家人老小。
大哥出事后,他就是家中唯一的秀才,好不容易熬过了大哥的孝期,他准备进场考举人时父亲又病故了,考试一拖再拖,如今更是被夺了功名。
虽夺了功名,但并未夺去段家子孙科举考试的资格。段茗敬沉默准备了数年,再考一次秀才对他而言不是难事。